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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黄季陆是谁,这个人可算是民国时期神童奇才,今天就给大家来聊聊他的故事。
黄季陆(1899-1985年),名字曲,四川省叙永县兴隆人,封建富豪之子。幼而聪颖,有远识。1908年秋随长兄黄寿宣(同盟会会员,泸州起义参与者)到成都强国高等小学读书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1907年12月,同盟会四川分会党人谋起事于成都,堂兄黄方及长兄黄寿宣均积极参与不成,黄方等六人被捕入狱。
1911年武昌起义前夕,党人以季陆机智明敏,尚使他以探监为名传递消息,年仅12岁的黄季陆便因此加入了同盟会。
1911年春。他以年仅12岁的高等小学学生,即参与四川保路运动,组织小学生保路同志会,登台慷慨陈词,全场震惊,听众为之感泣。成都7月15日之血案,季陆亦在请愿人群中,幸能安全脱险。请愿运动失败,革命思想遂弥漫全川,党人从而鼓动之,保路运动遂演变为反清运动。
黄季陆在1913年(民国二年)春天,到达上海,由其族兄黄树中(字复生四川革命健者,曾于民国前一年偕汪精卫谋炸摄政王载沣于北京)引见孙中山先生于沪滨。
当黄树中称赞他十二岁就参加革命,是辛亥革命四川保路运动小学生保路同志会会长时,中山先生笑了且竖起大拇指频加慰勉,用手轻轻地拍了他的头说:“你从此要好好用功求学,学成之后再来革命,没有学问不能对革命有大的贡献的。”黄季陆听了之后,非常感动。
后来他曾玩味清儒章实齐曾经说过的几句话:“学于圣人者斯为贤人,学于贤人者斯为君子,学于众人者斯为圣人。”他解释说“贤人是从圣人那里学来,君子是从贤人那里学来,至于圣人便是从众人学来。如果说圣人是人格最伟大的典型,国父便是最伟大的当今圣人,他的最伟大处便是在于平凡与自然。”
黄季陆听从国父孙中山先生应继续求学、期对革命建国大业作更大贡献的劝导,乃立志上进。时李石曾、吴稚晖两先生在北京发起赴法勤工俭学,遂离沪京,习法文,作留学准备。到了北京,由金保光做他的实际监护人。金保光和雷铁崖当时都是北京革命党报《民主日报》的负责人。
雷先生在日本东京同盟会的民报时代,即以“铁铮”的笔名发表不少鼓吹革命的文章,季陆非常敬佩。金先生文章议论磅礴,他视黄季陆如亲兄弟。
1913年(民国二年)3月20日宋教仁先生在上海被刺后,二次革命爆发,此时革命党的报纸已不容许在北京存在,雷、金两先生不得不逃亡避祸。他们不忍把黄季陆一个少年留在北京,约定携他同行。收拾行李长久未归,他们等他不及,便先行搭乘火车到天津。料不到袁世凯的爪牙早已探知他们的行踪,下令在火车站缉捕他们,而以二文人偕一童子为缉捕标志,因黄季陆临时未能与他们同行,致使袁探在火车站遍寻而无得,雷、金两先生安抵天津。此一差错,料不到竟救了他们。
忆及此事,黄季陆说“此亦一趣事也”。后来黄季陆赶到天津与雷、金两先生会合,同轮赴上海,然后亡命到马来西亚的庇能(槟榔屿),同住在槟城的光华日报社。其时,槟城报章杂志常捧黄季陆为“神童”,把他看成革命党的小同志。
革命党同志不久将他送到芙蓉埠一间外国学校学习。是年冬,陈炯明由新加坡来芙蓉埠,在报上得知有一位四川的小革命党在此,并与他下象棋,竟下不过他,因此陈炯明对他颇为赏识。
临行时对他说:“中国的革命大事,我们老一辈的能否及身亲见,不得而知,不过革命总是要随时准备继起的,我们都是因参加革命而失学,你们青年人,千万不能再蹈我们之覆辙。”又说:“你现在参加革命工作也没有什么用处,专心读书方为上策,我不赞成你再在此地受次殖民地式的教育。”
在陈炯明离开新加坡之前,特地留下五百块大洋作为黄季陆回上海之用,并附一封信。说:“我很焦虑你的学业,兹存放五百元于八仙桥(在法租界)的义泰当,你分月取用,足够你两年之需,以后再继续接济你。”
1916年(民国五年)6月6日袁世凯病逝,黎元洪继总统,并成立将军府,委派陈炯明为定威将军。陈赴北京道经上海,还特地到学校看望黄季陆。
1914年(民国三年)夏,黄季陆自南洋返沪,初入南洋公学就读。
1915年(民国四年)12月,肇和舰在沪起义讨袁,黄季陆曾以坐凳自窗口丢下击打沿疾进之袁军。袁军向校索人,校长王培荪动其转学避祸。黄季陆乃转学复旦公学。1918(民国七年)赴日留学,入庆应大学。1919年(民国八年)7月,愤日警欺凌中国留日爱国学生,离日赴美,初入威斯灵大学,学政治,同时为旧金山《少年晨报》撰写评论,颇具贡献。
黄季陆赴美留学期间,受陈炯明经济上的资助也很多。1921年(民国十年)黄季陆在威斯灵大学毕业时。陈炯明寄了一千五百元美金给他。在收款之日,6月16日陈炯明炮轰观音山总统府的消息亦同时传至,季陆以陈既背叛国父孙中山,愤而将汇款退回,不愿再接受陈的资助。
1933年(民国二十二年)陈炯明在香港病故,4月3日葬惠州西湖紫薇山,此时任政务委员,广州宣传部长的黄季陆不忘旧情,前往拜祭。
1943年(民国三十一年)1月,黄季陆执长川大。3月川大从峨用迁回成都望江楼新校地。当时为学校承建新修校舍的是一位木匠廖建廷,因其为人可靠工程负责,在抗战期间学校建筑经费不足,廖木匠仍以低价承包大小工程,仍信守合同。对四川大学的发展,廖木匠贡献良多。
黄季陆去台湾后、念念不忘廖木匠,时常对川大校友谈及廖木匠之为人,谓其笃实诚信,为常人所不及。黄季陆大腹便便,笑口常开,喜摆龙门阵,而且谦虚和霭,被同学称之为“黄妈妈”校长和“弥勒佛”校长。
季陆八十大寿时、台湾国史馆张明凯作诗数首为他祝寿。
其一以“十ニ岁参加保路运动”为题,诗云:
“巴蜀翩翩美少年,曾倡保路著先鞭,官衙直入无人境,血气奔腾薄九天。”
其二以“黄复生在沪陪谒孙中山先生”为题,诗云:
“春申江上初为客,舞勺之年意气雄,喜得同宗革命侣,双双携手谒孙公。”
其三以“在加拿大办醒华日报”为题,诗云:
“欧风美雨启新知,负笈加邦正及时,笔阵纵横坚志节,海天醒报展英姿。”
其四以“寿比南山”为题,诗云:
“口若悬河妙语传,飘然犹似地行仙,杖朝不用扶鸠杖,松柏长青福寿全。”
复日公学时的老同学余井塘也撰书一联为其祝寿,联日:
“为公忙,为私忙,忙里偷闲,喝杯茶去;
求名苦,求利苦,苦中作乐,拿壶酒来。”
黄季陆十分喜爱这副对联,现在此联仍悬挂于黄寓的客厅之中。
黄季陆一生仰慕孙中山先生,他生前曾主编了《国父年谱》和《国父全集》等书刊。
对于黄季陆的遗憾还是没有再回到川大。1949他去了台湾。五十年代初,院系调整,川大被肢解了:川大工学院分出成电子科大;师范学院分出去成为川师;农学院分出去成为川农大等等,黄季陆在海外几十年,心还是挂着川大,他最大的遗愿就是能回来看看,可是1985年,他不幸在台湾病逝,没能参加川大八十周年校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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